2019年于我,可谓温柔至极。这大半年内已经发生了许多极其幸运的事情,但如果要我从中选出一桩最令我诚惶诚恐于上天眷顾的,我想应该是遇见你。在那之前,世界拥挤又浩大,人们的身影往来穿梭,只是没有光;而你以「光」的名义到来时,散漫着一头长发。那时我才发现,有些人是注定要相遇的,像血脉,像磁石,像宇宙中的星辰;如果没有相遇,那就注定要在残缺中彼此找寻。杨意不逢,抚凌云而自惜;钟期既遇,奏流水以何惭?
在那些不眠的彻夜,我们曾经从射御书数聊到明星八卦,从家长里短聊到新教伦理,你的谈吐仿佛神奇的魔法笔,将任何平淡无奇的小事涂抹得光彩夺目;我惊叹于你如此深刻的内涵、如此开阔的眼界——「是无所不知的小丸子呀」——更加让我惊叹的,是你将这一切内在的禀赋展现为独有气质的智慧,它让我开始觉得,贫瘠和无趣简直是有罪的。我记得你给我讲的每一个故事,抖的每一个机灵,同样也记得每一次让我震撼于你灵魂之美好的瞬间。
我曾以为,有力有节的善意是不存在的,从俗浮沉、明哲保身是每个人注定要走到的归宿,直到你像烈火席卷大地一般行经我的生命,烧毁我赖以生存的坚壁高城,将其中的阴暗暴露在烈日下。你一直都是用如此善良而温柔的眼光注视着这个世界:对天降的不公,你悲悯地伸出援手;对人为的黑暗,你坚定地发出声音。「要永远做一个小丸子呀」,这是你应得的奖励,因为你的存在本身,已经证明了人性中确有神性光辉。
从相识到变得无话不谈,我们刚好用了四个月时间,但这对于我们只是顺手而为、微不足道的小事。希望我们往后的日子里,每天都能见证彼此新的成长。我想,如果我的存在可以为你的生活增添一点点色彩,我将感到无上光荣。
鸭鸭/小熊